化。 British Defence Secretary John Healey, left, and British Prime Minister Keir Starmer, right, pose for a photo on the West Steps of the Memorial Amphitheater at 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 Arlington, Virginia, July 11, 2024. (U.S. Army photo by Elizabeth Fraser / 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 / released) 这本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 一年前,在近十五年的“荒野期”后,英国工党重返执政,带领他们获胜的基尔·斯塔默出任首相。 可这段胜选周年却毫无喜悦可言,反而因党内叛乱而充斥着苦涩。 接连一个月的内部分裂,让政府在一系列政策上屡屡遭遇尴尬的急转弯。最近的一次尤为刺痛。政府宣布削减80万、主要是残障人士的福利补助时,显然以为凭借在议会中的大多数席位,立法会轻松通过。 然而一份估算显示,这项调整可能会让25万人陷入贫困,党内的不满随之加剧,最终演变成超过100名议员的全面反叛。 为了避免惨败,政府两度在最后一刻作出让步,才勉强通过法案。 危机暂时化解,但整个事件凸显了笼罩工党政府的不满,尤其是对这个12个月前还承诺要让英国“重启”的人。斯塔默不但没有实现复兴,执政的第一年反而伴随着权威和支持率的持续下滑,无论是在公众中还是在党内。 事实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在英国民众眼前,斯塔默似乎不仅在失去政治影响力,也在失去存在感。 才一年,英国首相就开始“逐渐消失”。 这部分是他自己造成的。在国内事务上,斯塔默的做法是放手让议员团队与一群不受欢迎且手段粗暴的顾问打交道,引来“甩手掌柜”的指责。 有工党议员最近抱怨说,“他从不出现”,并且“他的团队对我们颐指气使,把我们当小孩”。 公众眼中也好不到哪去。6月,认为斯塔默“无能”、“优柔寡断”、“软弱”的英国民众比例达到新高,他的整体支持率也跌到新低。 尽管任期还有四年,但社会上已经有一种明显的感觉:斯塔默的时间可能快要结束了。去年7月工党取得压倒性胜利带来的那点势头,早就被他在开局时做出的怪异选择彻底消耗掉了。 他用“情况会先变糟再变好”的严肃警告和即将削减公共服务的宣布,拉开了新政序幕。但首相自己也承认,这种沟通策略是错误的,但伤害已经造成。 如今,“一届政府”这个说法开始在坊间流传,许多政治观察人士已经把目光投向2029年下一次大选。评论员和研究人员都在猜测,长期以来以激进右翼言论著称的奈杰尔·法拉奇,是否能带领改革英国党拿下政权。 这在过去被视为不可能,但最近的民调显示,如果明天举行大选,此人的政党将赢得最多席位,这不再是异想天开。 斯塔默自己也承认,自己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国际事务上。然而尽管如此,外交上的表现也并不理想。他那种平淡无奇的“专业能力”似乎与当下这个强人政治的氛围格格不入,如今的领导人需要的不仅是老套的外交辞令。 虽然他那低姿态的做法赢得了一些赞许,但上个月他在特朗普面前弯腰捡拾总统掉落文件的场景,被普遍视为英国和他只是个从属小角色的写照。 当然,部分问题并不是斯塔默自己造成的。 近年来,英国首相更迭速度惊人——十年换了六位。过去,只有最严重的危机才会导致首相下台,如今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致命。 这种脆弱性必然削弱了政府在国内外的权威。而英国在全球舞台上影响力的衰退,显然早在斯塔默出任首相之前就已开始。 不过斯塔默面对的,还有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关于他作为政治人物的定位和能力。 他有意塑造出一个勤勉的技术官僚形象,几乎没有激情,也不透露自己的真实理念和动机。讽刺的是,这源于他的原则:斯塔默显然厌恶拿个人生活当作政治道具。 但结果是形成了一个叙事真空。而这个空白,正被其他政府要员填补,他们的存在感要强得多。 这些人中有不合适的人选,比如财政大臣雷切尔·里夫斯,面对艰巨任务似乎目瞪口呆,还会在议会飙泪,也有心机深沉的人,比如首相幕僚长摩根·麦克斯威尼。甚至在斯塔默上台之前,就有人怀疑真正主导局面的是麦克斯威尼,而斯塔默只是个“门面”。 今年,一本畅销书详细记录了斯塔默如何在党内打压曾经崛起的左翼派系,更加巩固了这种印象。 就连从威斯敏斯特传出的八卦,也往往不提斯塔默,焦点放在财政部的挣扎、某个虽然在公众中受欢迎,但在内部人缘极差、导致大量幕僚出走的大臣,或是首相府内的“地堡心态”。 这很怪异。无论事态多么剧烈,斯塔默的角色似乎都让到一边。和前首相约翰逊相比,他不像是“不粘锅”,更像是“透明膜”。 或许,斯塔默的个人弱点本可以用一个清晰的国家愿景来弥补。遗憾的是,工党始终没做到。去年夏天那些模糊的竞选口号,没能打动早已疲惫的选民;其实是保守党输了大选,而不是工党赢了。 此后,传递给公众的信息始终是灰暗的。相比之下,充满活力的法拉奇领导的改革英国党,提出的主张把煽动性的民族主义和“更美好英国”的希望结合在一起,这种危险的组合却极具吸引力。 摆在斯塔默桌上的问题,似乎每天都在增加。进入执政第二年,问题在于他能否扭转颓势,成为威斯敏斯特的稳定核心。 如果不能,他就有可能沦为一段本该由他书写的英国历史中的脚注。 来源:加美财经lg...